不是要你死记硬背,我天天给你一段就好。”
愁眉苦脸的小五这时候方才转忧为喜,旋即便站到了杜绾身边,见那账本上密密麻麻都是字和符号,她顿时拧起了眉头,屈一膝在炕上给杜绾捏起了肩。
“小姐,还是以前在北京的时候好,家里的事情从来不用你操心,如今你成天除了家务就是账本,要不就是应付那些满嘴假话的官眷!那些人都什么嘴脸,口口声声都是试探,就差没直接问咱家在这次开海禁里头是不是落下了好处!”
撇了撇嘴,她又说道:“今儿个冯大夫还对我说起孟小姐呢,他说离开孟家的时候,敏姑娘特意给他预备了四季衣裳鞋袜,孟老爷也很感激他,送了他一千贯宝钞的路费,另外又送了他二百两银子作为酬谢。他只留下衣裳鞋袜,其余的都推辞了。”
见杜绾没说话,小五就自顾自地继续说:“敏姑娘对他说,原本他帮了那样大的忙该好好报答,但如今家里迭遭大变又正在丧期,所以只能送他走。可他说在孟家办丧事的那些天,虽然吊唁拜祭的人不多,但也有几个神神秘秘的人,敏姑娘送他走是存着好心,生怕他遭了连累。不过,因为孟家太太去世,孟家老爷发誓永不续弦,倒真的是难得。”
“孟大人只是太过于热衷功名前途,性子偏激了。”
杜绾怔怔地想了一会,旋即答了一句。当初父亲和孟贤同下锦衣卫狱,虽则孟贤先放出来,而父亲还是张越去求恳方才得释,但境遇却截然不同。她和张越成婚之后甚至没过几天,父亲杜桢便再次复召入翰林,可说得上是圣眷依旧,而孟贤革职之后竟是没有任何动作,由此可见天子的心思。孟贤若是此后能记住教训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只怕孟家……
“少奶奶,外头周王府的一位妈妈求见,说是奉了陈留郡主的钧命来的。”
闻听此言,沉思中的杜绾立刻回过神,思量片刻就吩咐小五去二门迎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