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把剑仿佛也是能工巧匠所制,不是那些花架子,只不过爹应该从来没用过。”
“说得没错。”张越挑了挑眉,旋即笑道,“岳父这把剑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两把剑的剑鞘看上去无甚分别,若拔出剑来,只怕十个人里头有九个会认错。谁会想到,皇上赐我的宝剑竟是亲自用过的,而且看上去伤痕累累,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断了。你可知道,皇上在密旨上额外提了一句,让我此次下江南大张旗鼓,不妨带几个侍婢同行。”
门帘外头,原本打算进去的琥珀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将手中抱着的那堆刚刚从暖房收下来的衣物放在了炕上,仔仔细细一件件叠了起来。虽说刚刚不过是无意间听到只言片语,但她生性聪颖,哪里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节?这下可好,嘀咕了好一阵子的秋痕如今可以松一口气了;而带上灵犀,老太太那里也能放心;至于她自己,跟着张越总比呆在家里强。
仁寿宫东暖阁。
朱棣素来多疑,对于言官仿佛串通好的群起攻之极其反感。因此,通政司呈进来的那些奏折他根本不想看,全数丢给了内阁。由于皇太子监国揽去了一多半琐碎事务,他如今要处置的就只是人事擢升黜落和军国重事,这会儿面对各布政使司推举的贤才名单,虽说他知道应该亲自试策,但仍是意兴阑珊提不起兴头。
“皇上,锦衣卫例行呈报。”
听到一旁小太监这恭恭敬敬的声音,朱棣方才抬起了头,随手从那朱漆盘子中取过一份文书。这已经是多年的老例了,锦衣卫近期缉查之事汇总成文书三日一呈报,虽说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偶尔也能从中找出某些重要端倪,因此,他已经将例行公事当成了放松。至少,这比起看那些满篇漂亮字眼其实却只是谩骂的奏折轻松。
文书上头记载的内容并没有什么趣味,甚至可称得上平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