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捧饭安箸布让,几个大丫头在旁边侍立,只是一刻钟。静悄悄的一顿饭就用完了。等高几桌案等物撤下,漱口之后送上了茶,顾氏才捧着茶盏发了话。
“越哥儿,今**和赳哥儿怎么会遇上了皇上?”
早有准备的张越闻听此话,便将回来时的经历娓娓道来,只在说起见到朱棣的时候做了些添补删减。旁人听不出来的自以为皇帝见着张赳颇为喜爱,这才赐了他一件大氅,比如冯氏和东方氏;至于杜绾则是刚刚和张越说过话。知道其中必有名堂,面上却不露毫分;而顾氏即便怀疑张越必有不尽不实,这当口也不好多问;惟有张赳红了脸。
“赳哥儿既然在外头吹那么久冷风,就先跟着你母亲回去好好歇着。皇上地赏赐仔细收好,明日好好读书,不要辜负了那期望就是。超哥儿起哥儿也带着你们的媳妇。跟你们地娘回去,军中操练一天不是玩笑,好好休息应付明天。越哥儿和你媳妇留着给我抄几页佛经。”
这般分派之后,众人便各自归屋。顾氏却嫌这后房太过阴冷,遂带着张越和杜绾来到了暖阁。吩咐几个伺候的丫头守在外头不许人进来,她方才拉着杜绾坐上了炕,旋即似笑非笑地对张越问道:“眼下没了外人,不用再拿那套冠冕堂皇的话来敷衍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老老实实地说,别以为我老了就好糊弄。”
情知祖母精明。张越也就不再隐瞒。一五一十将今日的情形都说了出来,末了才解释道:“皇上性子一向都是如此。想当初也这么责问过我,四弟虽然一时之间有些失神,但我好歹替他圆了场。皇上既然赐了他那件大氅,便是还有惦记回护的意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了大伯父昔日的功劳,恩赦了他回来。”
顾氏这大半辈子经历了无数风雨,哪里不知道张越这只是安慰话。吩咐张越在对面炕上坐下,她方才叹气道:“赳哥儿比你当初到南京的时候还大上一岁,却是比不上你地临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