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不二,骆姨娘被她压得从来不敢说话,大小丫头更是老老实实,如今好容易盼来了丈夫,却多了个动不得的姨娘,在婆婆面前更是常常受排揎,她哪里还忍得住?
当下她就不满地嘟囔说:“这婚事素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杜家如今都成了那个样子,又不是什么顶尖的家世背景,越哥儿何必非得挑他们家?为了这事情还得让全家人担惊受怕,冒着那种风险,何必呢!”
她自作聪明地把全家人一块扫了进去,说完这话,待到四周鸦雀无声,她方才感到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她发现顾氏那眼神陌生得紧,那目光更是如同刀子似的,仿佛是气得狠了。这时候,她便有些惊慌,忙讪讪地说:“老太太别见怪,我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
就在顾氏面沉如水仿佛随时要发火,屋子里亦充斥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僵硬气氛时,外头忽然传来了一声又惊又喜的嚷嚷:“老太太,三少爷打发人回来了!”
这一声之后,正坐在炕上生气的顾氏顿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也不要丫头伸手搀扶,竟是疾步来到门前亲自打起了帘子。见一个管事媳妇满脸喜色地站在下头,她立刻明白这一回事情定然办得妥贴,心头顿时一块大石头落地。
那媳妇原本就是报喜的,见老太太竟亲自出来,一惊之后连忙屈膝行礼,随即急急忙忙地说:“老太太,三少爷刚刚打发了连生回来,说是一切顺遂,皇上还赏赐了他十匹遍地金缎子。因皇上派了几位公公去宫中库房取东西,所以他要在宫门那儿等候一会,生怕老太太担心,就先让连生回来报个信。”
跟出来的众人一听见这么一番话,大多是大喜过望,只有东方氏又惊又妒。而自打张信贬谪交趾,冯氏低调了许多,再加上又有顾氏提点关系利害,她此时竟是比谁都高兴。上前扶了顾氏的胳膊,她就笑说道:“越哥儿果然是有福之人,这事情办利索了不说,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