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家中?
如今孟家还只不过是败了一支。保定侯本家还在,可若不是张越一肩担待了下来,孟家未必就比她当初经历的那一遭好到哪儿去。
到屋里将两件羊羔皮和猞猁皮袄子收进了樟木箱,琥珀便又从箱子中翻找了张越的几件春装,抱着出去要晾晒。因脑袋里还在想着孟家的事情,她难免有些心不在焉,一出门就和人撞了个满怀。抬头看清是张越,她正要后退。却不料背后就是门槛,吃那一绊,她顿时站不稳身子,整个人就往后头倒去。说时迟那时快,她只觉手腕子被人一抓一拉。随即肩头就被稳稳扶住了。
“什么时候你也和秋痕这样莽莽撞撞了?”
琥珀脸上一红,忙解释道:“少爷恕罪,刚刚走得急,没留心。”
张越见琥珀手里拿着一件佛头青盘领右衽纱罗衫子、一件柳黄杭绢窄袖束腰袍子和一件槐蓝半长袖对襟衫。便一股脑儿都接了过来。因见廊下崔家的李家的正等在那儿,他便交给她们去晾晒,旋即转身打起帘子把琥珀拉进了门。他这是平常举动,但崔家的李家的瞧着却都是满脸笑意,心想那猜测真是一点没错。
琥珀病倒地这些日子却是见识了张越执拗的一面,因此进屋之后不等他开口就抢着说道:“少爷,我的病如今都好了,总不能一直闷在屋子里。这晾晒不过是轻活。左右不要紧。”
听到琥珀一开口就说这个,张越顿时明白她是会错了意,便笑道:“你如今既然大病初愈,干这些也是应当的,总不能坐着等筋骨都生了锈,我是有其他事情和你商量。灵犀去孟家帮忙那些天,这家中的事务开销都是你记的帐,如今咱们家账面上还有多少钱?”
“年前庄子上送来了年例银子。老太太也打发人送过银子来。因为要送年礼,还有其他各样开销。又往孟家送去了五百两,如今还剩七百两,零头大约就是几十贯钱罢了。”听说是正事,琥珀也就正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