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主让你先留着。此事乃是皇上圣谕,你还是奉旨办事,别人都没什么好说的。”
知县大印乃是方二寸一分厚三分地铜印,而按察司的大印虽也是铜印,却是方二寸七分厚六分,捧在手里犹显沉重。张越情知张谦已经是尽了大力安排,坐在马车上捧着这铜印却有些哭笑不得。事情都办完了,半方钦差关防他也还给了张谦,这东西怎么还归他管?他一个知县要这东西干什么,砸人脑袋玩么?
回到客栈,张越便将那方沉甸甸的大印连同那青布包袱交给了彭十三看管,随即直奔后院上房。=首发==由于加了赏钱又额外吩咐过,因此掌柜伙计都是第一等的供给柴炭。才一打起帘子,他便感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驱走了身上的寒冷。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药香,靠墙那张床上地青纱帐幔完全垂落在地,影影绰绰看不清其中的人,倒是椅子上秋痕蜷缩着身子睡得正香。
张越随手解下身上那件阴湿的斗篷扔在一边,见秋痕旁边的椅背上搭着一件墨绿色地半袖披风,便拿起来给她轻轻盖在了身上。就在这时候,他便听到那睡得正熟的人儿轻轻嘟囔了一句:“琥珀,好好睡一觉,少爷就回来了……”
见秋痕睡梦中仍不老成,还仿佛醒着似的轻轻皱了皱小巧坚挺的鼻子,张越不禁哑然失笑,遂撇下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轻轻揭开了那青幔帐。他满心以为琥珀睡着了,谁知她却是醒得炯炯的,眼睛正紧盯着他瞧。虽说她精神尚好,但那面色竟是比他昨日离开的时候还有不如,只是没了那种最初发烧时的娇艳红色。*****
“怎么就醒了?既然病了就多睡一会,咱们明日就回安丘。”
颇觉不对劲地张越在床沿坐下,随即轻声安慰了一句。然而,就在这时候,他忽地感到自己地手被人紧紧攥住,不禁被那只手上冰凉刺骨的感觉给冻得一哆嗦。见琥珀不但胳膊搁在外头,那肩膀脖子更是露出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