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赳想到今年秋季地秀才进学考试再次名落孙山,他顿时有些黯然。这一抹表情瞒得过别人。却瞒不住活了几十岁地顾氏。
“赳哥儿!”
张赳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见祖母正招手示意自己上前,他忙趋前几步,待到祖母伸出一只手来拉了他,又按着在炕边上坐了,他方才醒悟过来,脸上心里都有些不自在。虽说是长房长孙,但除了当初刚刚到开封的那些时日。祖母之后便当他和其他孙儿一般看待。这携着在炕上一起坐的日子,已经多久没有过了?
“你上头都是哥哥,下头虽然还有个弟弟,但毕竟还小,所以如今我担心地就只有一个你了。”顾氏端详着张赳酷似张信。同时也酷似自己那亡夫的脸庞,心中顿时紧紧揪了一下,“科举上头的事情不能强求,你三哥能一步步走到今天。除了真才实学,机缘也不可或缺,你切不可对自己没了信心。你如今才十四岁出头,这才刚起步,玉不琢不成器,多经历几次挫折对你没有坏处!”
张晴听见顾氏这番话,忍不住想到了远在山东的张越,于是之前公公提过的几句话又浮上了心头。她本以为山东距离北京极近。也不算什么贫瘠地地方,遂没有多操心,可谁知道竟然是有那样盘根错节的关系?只这些话她不好当着母亲和二婶的面说,遂岔开话题插科打诨了一番,旋即瞥了一眼犹如透明人一般地骆姨娘和张怡,将今儿个最重要的事情说了。
由于如今早就过了张贵妃的丧期,又是张赳的生日,因此一家人除了聚在一块热闹开了家宴。还依着东方氏的建议请来戏班子唱戏。趁着大伙儿都在兴致勃勃看戏地当口。张晴瞧见顾氏招手唤她,便离座而起。走过去在顾氏旁边的小杌子上坐了下来。
“你说的那个应城伯地孙儿,就是和越哥儿交好地孙翰?你二妹妹地性情你是知道地,若是大家族,她难能周顾得过来,怕是到时候会受了委屈藏在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