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再说家里头养着那么多人,事到临头随机应变不就行了?”
见顾氏满意地点了点头,躲在孙氏背后的张越不禁在心里暗暗叫苦。这一家人怎么说都是在黄河旁边住着的,顾氏更是活了六十岁,怎么对水患的见识还是这么肤浅?奈何他眼下就算急得直跳脚,在这种事情上也是半点发言权没有,只能用期冀的目光看着父亲张倬。
然而,兴许是刚刚的吃力不讨好,张倬终究还是没有再劝说什么。
出了正房,东方氏皮笑肉不笑地和两个妯娌打了招呼,便由几个仆妇撑开了伞,带着张超张起扬长而去。今天关键时刻那番话,她成功地博得了婆母的信赖,料想这管家大权也暂时不用担心长房来抢。想到这里,她就满肚子痛快,早就把张信那番话给归到了危言耸听的范围。
三房最近一阵子蹦跶得太欢快,是该浇盆冷水让他们消停一下!
而这边厢过了长廊,张倬安慰了孙氏几句,自己就忧心忡忡出门去了。
瞧见这光景,冯氏不禁心中更觉不安,于是也不免拉着孙氏问东问西,一边说事涉张信她不敢插嘴,一边抱怨婆母霸道,总之是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而张赳看到自己的大姐竟在和张越嘀嘀咕咕,一气之下干脆带着自己的丫头径直走了。
张晴却没注意嫡亲弟弟的别扭劲,她毕竟已经有十四岁,又是打小就住在京城,很有些见识,刚刚在正房里头尽管不曾说话,心里头却已经有了计较。
“三弟,你觉得三叔说的黄河决口真的有可能么?”
若是换成别人问这种问题,张越必定会没好气地讽刺一句信不信由你。然而,看到张晴那眼睛亮闪闪的,一副极其认真的样子,他不由得再次仔仔细细思考了这个问题,随即郑重其事地说:“大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白白做准备不要紧,可若是真的碰上就糟糕了。我看不如先把要紧的东西收拾出来,就算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