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体弱多病,稍大了一些身体有了起色,人却颇有些浑浑噩噩的。于是,比起强势的长房和精明的二房,三房在家里几乎没什么话语权。
张越仔仔细细地分辨着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然后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上辈子他就是一兢兢业业的打工族,如今好容易托生在了富贵人家,居然还是一边缘人物,这也实在是太倒霉了。而且就自己那十岁的年纪,还得装很长一段时间小孩子,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然而,当秋痕炫耀似的提起他还有一位在京城当高官的堂伯时,他却不禁悚然动容。
那是英国公张辅!
他虽然对明朝的历史只不过是一知半解,但也知道朱元璋滥杀功臣,开国元勋的后人不过是徒有尊荣,但那些靖难功臣却不同,张玉张辅父子则更不同。张玉固然是死于靖难之役,可张辅不但活了下来,而且还屡建大功,硬生生从伯爵一路封到了国公。就是这么显赫的一位,竟然还得管老太太顾氏叫一声婶娘!
重新躺下之后,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方才消化了这些信息。看这一家子的情形,他若是安分守己,日子也不会太糟糕,可是他难道要一生小心谨慎度日?既然重生了,辜负这第二次的机会似乎要天打雷劈的。
兴许是重生之后脱胎换骨,随着时间的推移,张越的伤势一日日好了起来。孙氏这边大喜之余,在用药上更是不曾吝惜,而祖母顾氏那边却也使人从开封府请来了一位名医。如是调养了月余,张越终于完全痊愈,三房上下的人无不大喜过望,唯有他自己看着铜镜中那个瘦弱的人影头痛不已。
看来,如今当务之急就是锻炼好身体,否则顶着这么一副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身板,他就什么都甭想干了。不过这些都是以后要考虑的勾当,照了镜子之后的第一件事,张越便央求母亲孙氏带他去见祖母顾氏。
孙氏却有些迟疑:“你才刚刚大好了,再将养两天,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