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点点头，有些可怜巴巴地看着哥哥，女孩这一刻显得很没自信，仿佛那天晚上在舞台上惊艳四座的美少女，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你喜欢唱歌么？”

林瑶用力点头，“我喜欢……如果不让我唱歌，就像不让我呼吸一样……可，我也怕爸爸不开心，他这么辛苦才把我养大……我也没能好好孝敬他。”

“虽然心有所属，但做不出选择么”，林飞叹了口气。

林瑶沉默地低下头，两只手捏在一起，眼里满是挣扎。

林飞思忖了会儿，忽然开口道：“我上周，跟苏总去了一趟动物园。”

“动物园？”林瑶抬头，有些不解，林飞是什么意思。

“嗯，你的苏姐姐说要看一些动物，我也就陪她去了”，林飞慢慢讲述道：“动物园里的黑猩猩，跟饲养员玩猜谜游戏。饲养员把食物放在一只手上，然后两只手握住，给猩猩猜，在哪只手。

猩猩用嗅觉就能分辨出，在哪只手里，所以怎么都被它猜中。然后饲养员叫了一个游客，跟猩猩一起猜。不过，他把两只手，都抹上食物的香味。

同时，那个饲养员对游客说，他依然会把食物放在原本那只手里，可别猜错了，输给猩猩可丢人。

结果，那个游客想了很久，认为饲养员是故意要他出丑，所以选择猜了另外一只手，而猩猩几乎没犹豫，就猜了原先有食物的那只手。

于是，猩猩猜对了，那个人却猜错了”。

林瑶讷讷地听完，似乎捕捉到了点什么，但又有些迷茫。

林飞笑了笑，道：“动物往往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之前就有食物的那只手，因为它觉得，既然正确地做过判断，就没必要无端端地改变选择。

但我们人类，反而往往因为想得太多，而做出错误的判断，既然你认为是对的，又只能选一条路，何必庸人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