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打个电话让人送到房间。
搬了两张圈椅在理石茶几旁坐下,周逍弦问了一句:“兰德先生喝什么酒?”
游方:“周老师喝什么,我就陪您喝什么。”
游方敬了半杯红酒,吃了几筷子烧腊,周逍弦这才问道:“你打碎的那件青花梅瓶,烧造的非常高明,我对它的来历很感兴趣。当然了,这个话题有点忌讳,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兰德先生可以不说。”也难怪他会先问这个,像周逍弦这种人,最关心的当然是专业问题。游方想了想答道——
“既然是周老师问,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那只梅瓶出自当代一位仿古工艺师之手,但此人并不是伪造赝品出售,据我所知,他做器物有三个规矩。一是必然在表面留下独门印记,二是亲笔开具仿制品证书并且拍照留档,三是接受订制从不还价。
这只梅瓶最早应该是销往海外,后来不知通过什么途径落到中国一位考古学者之手,却成了一件真假难辨的元青花。这位老学者为文物保护与传统文化遗产整理工作奉献了毕生,梅瓶是他的遗物。我之所以带着这件元青花赝品来参加此次征集活动,也与这位长者的遗愿有关。至于他的名字,我可以暂且不说吗?”
这件事拐了好几道弯,周逍弦听的直眨眼,首先问的还是最专业的问题:“那只梅瓶上有作者的印记,我听说传统的江湖艺人常有这种雅好,但我当时却没看出来。”
游方微笑道:“这与周老师的专业水平无关,作者个人的趣味而已。”他却故意不指出印记在哪里,卖个关子。
周逍弦是个懂行的人也不好追问,于是转而问道:“兰德先生那位长者的遗愿,恐怕不是让你拿着梅瓶来打我的眼吧?”
游方:“这是个误会,能碰到周老师真是太巧了!……我很冒昧的也想请教一句,您对此次元青花征集活动怎么看?”
周逍弦:“你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