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
曹节连忙答应,带着曹华离开花园。
曹朋搀扶着曹艹走进湖上花厅,在一个垫着锦垫的石凳上坐下来,曹艹长出了一口气。
额头,有细碎汗珠。
曹朋摆手,示意扈从上来,拿起一块布巾,递给了曹艹。
“老了!”
曹艹笑着说:“想当年,太平道作乱。孤奉命率领部曲,夜行三百里,追击张宝。战后与诸君狂饮,也未感疲乏。而今走几步路,就有些劳累,真的是有些老了……阿福,你也坐下。算起来,咱爷俩儿自那次青梅煮酒之后,再无机会推心置腹。每次都是匆匆忙忙,连个囫囵话都说不来。”
看着曹艹一脸疲态,曹朋心里有些发酸。
一代枭雄,却终有老去之时……曹朋忙坐在一旁,“大王莫言‘老’字,我看大王是虎老雄风在。”
“哈哈哈!”
曹艹闻听,畅快大笑。
只是才笑了一半,就剧烈咳嗽起来。
“虎牢雄风在吗?这话说得好,孤爱听!”
说完,曹艹脸上露出落寞之色,仿佛自言自语道:“孤于弱冠而入仕,毕生所愿,不过是在将来石碑之上,能写下一个曹定远的名号。然汉室衰颓,非孤所预料……二十二路诸侯讨董,孤当时所愿,只要能平定董卓,兴复汉室,孤即便肝脑涂地,又有何妨?哪知道,诸侯各怀心思……袁本初当年,也曾任侠。
原以为能成就大事,可是孤看出,其私心甚重,遇事优柔寡断,非成大事之人。
官渡一战,孤怀必死之心,与本初决战。
然则……阿福,非孤为英雄,实乱世造就耳!”
也许很久没有与人这样倾诉,曹艹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曹朋一旁静静聆听,不时为曹艹面前的杯子里添水。良久,曹艹突然闭口不言,呆呆看着池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