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的身上。小校把荆杖放在了曹艹的身边,朝曹朋一笑,退出房间。
屋子里,只剩下了曹朋和曹艹两人。
曹朋站在房间里,一个劲儿的哆嗦。头上的雪花融化成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板上。
屋子里,有六个火盆,令房间里非常温暖。
曹艹看着曹朋那狼狈的模样,突然间哈哈大笑,从大椅上捡起一块干燥的面巾,扔给了曹朋。曹朋连忙接过来,擦了擦脸,又把湿漉漉的头发抹干。小心翼翼把面巾摆放在一旁,而后匍匐在地,恭敬地说:“谢叔父不杀之恩。”
“我何时说过,不杀你了?”
“叔父赐朋面巾,乃是对朋的爱护。
若要取朋姓命,又怎会如此?”
“我那是要你死得体面一些。”
曹艹话说完,却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对曹朋,也不知为什么,曹艹就是生不起半点怒气。他深吸一口气,颇有些哭笑不得问道:“好了,现在告诉我,为何要放走刘备的家眷妻小?
我听说,你是为一武将,才如此做?”
“叔父,得刘备家小,又有何用?”
“这个……”
曹艹一怔,搔了搔头,“总是能有些用处吧。”
“叔父当知,那刘玄德薄情寡义,乃是天底下最最无情的男子。
他能说出‘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的话语来,就说明他对妻儿并不重视。此人,乃枭雄也,善沽名钓誉。丞相若以常理而推论,并无太大意义。
即便是得了他家眷妻小,也不会让他屈服。
相反,还会使丞相蒙受骂名;杀之,不祥;不杀,留之无用……与其这样,倒不如让她们离开。”
曹艹看着曹朋,不置可否,也不言语。
曹朋接着道:“叔父当知,夏侯子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