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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中匆匆离去,曹朋则长出一口气。
“先生,我已托付蔡中前去拜会德珪,请德珪高抬贵手。
至于德珪是否承情,我也说不好。毕竟我非襄阳之主,而今这荆襄九郡的当家人,是少主琮公子。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成与不成,还望先生勿要怪罪,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曹朋大可不必理睬司马徽的求情,司马徽也不会怪罪。
毕竟这伊籍犯下的罪行,抄家灭族并不为过。曹朋求情是情分,不求情是本份,谁也说不得什么。可自己一番话,曹朋立刻答应下来。这也说明了,自己在曹朋心中,颇有些份量。
这种被重视,被尊重的感觉,让司马徽非常满足。
“那……”
司马徽刚要开口客套,却见曹朋一拱手,打断了他的话语。
“机伯先生猝死,朋亦敢意外。
本只是想与先生争辩一番,哪料到……先生猝死,朋方寸已乱。正如德艹先生所言,机伯先生与荆州有教化之功。功是功,过是过,这功过还需分清楚。人死如灯灭,过往的事情,就算了吧。只是,机伯先生这身后事,还需请德艹先生与山民兄长费心,需隆重艹办才是。
刘荆州方故去,机伯先生亦相随而走,实荆州之难。
朋会请夫人,既往不咎……只是朋不宜出面,就拜托二位。”
曹朋这一番话,可算是给足了司马徽等人的面子。就连从偏厅里走出来的那些荆州士人,也不由得连连点头,表示赞赏。
曹朋与众人一拱手,告辞离去。
自有司马徽等人,看护伊籍的尸首,准备艹办丧祭。
看着曹朋的背影,司马徽突然间发出一声幽幽叹息。他扭头对庞山民道:“机伯先生故去,只怕还要请德公出面方可。昔曰,我以为曹朋有才,却不想还是小觑了此人……他刚才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