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递出去,吩咐那亲随去买些酒食。步鸾看得清楚,脸更红了,连忙想要上前去阻拦下来。
哪知曹朋拦住她,“姊姊休要误会,那都是子山先生的俸禄。”
“啊?”
步鸾一怔,扭头向步骘看去。
却见步骘朝他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过问。
心里面,对曹朋万分感激。虽说他在海西效力已有两个月,但俸禄其实并不多。县主簿这职位,也就是比一百石的俸禄。折合每个月计算,也就在十六斛左右。步骘食量大,又好饮酒,所以身上也没能存下多少钱财。唯一的一贯铜钱,还是年关时邓稷作为奖励赏赐他。
曹朋此举,可说是给了他足够脸面。
陈群倒也没有在意茅舍的简陋,和曹朋一起,跪坐下来。
“小鸾,去烧些水吧。”
“好!”
步鸾刚要走,就听曹朋道:“小寰,你帮她一下。”
“喏!”
郭寰答应一声,便要过去帮忙。
步鸾连连摇头,口中道:“贵客登门,怎能劳动?”
不过,她很明显是拦不住郭寰,最后还是步骘开口,才带着郭寰,到了隔壁茅屋中烧水。
老妪说话时,淮南口音很重。
加之激动,所以语速也显得有些快,而且还有些含糊。
反正曹朋是听不太懂,只是看着老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而步骘则在她旁边,紧握住她的手,也非常激动。
“你能听懂老太太的话?”
曹朋发现,陈群一脸微笑,悠然颔首。
“我那听得明白……她说的是盱眙方言,我根本就听不清楚。”
“那你还听得津津有味?”
陈群一瞪曹朋,低声道:“贤弟,这叫做礼数。难不成我扭头出去吗?子山会为我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