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曹朋就陷入了一个相对缓慢的成长期。
骨骼的不断强韧,需要大量的气血补养。只有当骨骼达到了某种程度的强韧之后,才有可能继续成长。这是易骨的必然阶段,所以曹朋也不着急。虽说长途跋涉,无法像从前那样练功,可是每天抽时间,练一会儿桩功,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筋经舒展,身体才能够强健。
练功这种事情,最重要的是一个态度。
时间嘛,总是能挤出来一些。只看你愿不愿意……曹朋对自己的状况是心知肚明。什么大局观,什么才学,都是他妈的浮云。偶尔拿出来炫耀一下还行,可时间长了,早晚被人看出自己是个空心萝卜。所以,他才要努力的学习,并且抓紧时间练功。一副强健的身体,一身出类拔萃的武艺,至少可以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
他不想邓稷,土生土长的汉朝人。
更不可能和典满许仪一样,有强大的背景……有时候,曹朋甚至觉得自己比不上王买和邓范。要说起对这个时代的了解,自己远不如他二人。
生存的压迫,使得曹朋时时都会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谁!”
一声轻响,把曹朋从沉思中唤醒。
他本能侧步转身,朝着声响的源头看去。
“濮阳先生?”
夜色中,回廊昏暗的灯光下,濮阳闿清癯的身影,出现在曹朋的视线内。
一袭白色长衫,在黑暗中很醒目。濮阳闿是个很注重礼法的人,即便有诸多缺失,可衣装服饰上,非常讲究。什么季节,着什么样的服装,他绝不会弄错。如今眼看着冬天就要来临,他还是穿秋曰着装的白色禅衣。用他的话,冬至不来,秋仍在,所以衣着色彩必须遵循。
对此,曹朋也无可奈何。
濮阳闿从阴影中走出,疑惑的看着曹朋。
“友学,你还未睡吗?”
曹朋给自己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