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状况,好像还没有资格去挑选别人。有汉以来,君择臣,臣亦择君……说不定人家濮阳闿未必能看得上邓稷,之所以点头,还是看在郭嘉,或者荀彧的面子上。
如果邓芝不肯过来,或者来了不肯效力,濮阳闿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姐夫,既然是郭祭酒推荐,那肯定是经过一番考校。我觉得,你不必要考虑太多,不妨先征辟此人。如果他确有本事,你也多一个帮手;如果他德行确实太差,你到时候也有话说。连人都没见,便一口回绝出去,说不定平白得罪了别人,还会让郭祭酒面子上不好看。”
前世那夺命的一枪,让曹朋的姓情中,多出了一份圆滑。
做一个决定容易,可作出决定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他也必须考虑清楚,以免遭遇危险。
东汉末年,和他前世生活的世界不同。
前世好歹也是法治社会,不管那是真法治,还是假法治,总归是有那么一副幌子挂在上面。
而在东汉末年,说穿了还是人治社会。
天晓得什么时候会有什么人崛起,万一得罪了,那可就是万劫不复。
邓稷思忖片刻,觉得曹朋说的也有道理。
“那我去和奉孝说,同意他的人?”
“姐夫啊,你以为你是谁?”曹朋的口吻,陡然变得严厉起来。
邓稷一怔,心里没由来的就是一紧……“不是人家上杆子要帮你,而是看在郭祭酒的面子上,同意帮你。你如今不过是个四百石俸禄的县令,说句实在话,你连根基都还没有扎好,又拿捏什么架子?千金买马骨的故事,你不知道吗?就算这濮阳闿的德行再不好,人家也是有真本事在身,岂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一句话,说的邓稷面红耳赤。
从那天郭嘉告诉邓稷,他将出任海西令之后,邓稷的确是有些飘飘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