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计划着,让曹汲先从监作开始。也算是个基层办事员……等把诸冶监的状况都熟悉了,再设法升职。毕竟,曹汲从没有当过官,而诸冶监监令,职务虽不高,却是个很重要的位子。一下子做到诸冶监的监令,曹汲又不熟悉状况,万一弄出了错,岂不是乐极生悲?
哪知道……“爹,曹公还说了什么?”
“曹公说,过些天,会让人送来诸冶监卷宗,待熟悉之后,年前去荥阳河一作坊就职。”
“河一作坊?”
曹朋开始头疼了。
河一作坊,也是诸冶监的另一个名字。
位于后世古荥镇的汉代冶铁遗址,距离河南省省会郑州市,大约有二十多公里,属惠济区。
据说,这河一作坊,始建于东汉初年。
整个作坊,南北长四百多米,东西宽三百多米,总面积超过十二万平方米。有大型炼铁炉两座,水井十二眼,淬火池三十余座,烘范炉十三座……是东汉时期,最大的一座冶铁作坊。
由于东汉定都于洛阳,所以将诸冶监,就设在了荥阳。
黄巾起义之后,这座几乎是供应大汉四成兵器的作坊便被废弃。直到曹艹迁都许县之后,才重又开设。从许县到荥阳,不过百里路程。骑快马,一天内便可以往返,距离并不算远。
“朋儿,爹做官了!”
曹汲突然间疯了一样,仰天大笑。
曹朋连忙上前,一把将曹汲保重,大吼一声,“爹爹,醒来!”
有时候,意外的惊喜,会让人迷了心窍。最明显的一个例子,莫过于后世那本儒林外史里的范进中举。此时,曹汲的状况和中举的范进颇有些相似。曹朋连忙上前,把曹汲唤醒……“爹爹,你现在出任那诸冶监的监令,其实未必是一件好事。”
曹汲清醒了许多,诧异的看着曹朋道:“朋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