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又何苦让谏议大夫也牵扯进来呢?毕竟曹公早晚会再次征伐张绣。如果这时候谏议大夫被牵扯进来,只怕会破坏了主公在南阳郡的安排。”
还是那句话,法不外情与理。
邓稷这一番话,正说到了满宠的心坎上,不由得轻轻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满宠突然发问。
邓稷连忙站起来,态度却显得不卑不亢,正色道:“学生邓稷,原本是棘阳县佐史。因得罪了荆襄权贵,不得已随家翁举家逃离……幸得典叔父帮助,所以才会前往许都安置家业。”
“得罪了豪门?哪家豪门?”
“江夏黄氏……”
满宠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他对世族没好感,对邓稷这种寒门士子,更看重几分。
“邓稷,我问你!”满宠犹豫了一下,沉声道:“若你来处置此事,又会从何处着手呢?”
“只问犯官,何需追责?”
“呃?”
“郎陵长成尧原本是舞阴县县令,当年在舞阴时,就以贪鄙而著称。他几乎一手垄断了中阳山的商路,令其族弟肆意妄为,百姓怨声载道……如今到了郎陵,他所作所为皆为个人主意。成尧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所以做出什么事,就必须要承担什么罪责,此天经地义。
若学生处置此事,当取成尧首级……而后以守土不利之名,淡化其私设关卡的罪名。如此一来,即可以还百姓朗朗乾坤,严肃我大汉律法,又不至于将谏议大夫牵扯其中,使其可安心坐镇叶县,为主公效力。总之,成尧不可不罚,但却未必一定要以私设关卡之名责罚。”
人,要会变通。
有本事,而不会变通的人,未必是真本事。
没本事却懂得变通的人,却能够鹏程万里,一帆风顺。
前世,曹朋就是个不会变通的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