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真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腾,要把她给撕裂了似的。
“你们做记者的就没有一点道德和良知吗,滚开,我妈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把你们一个个告上法庭,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夏纯恼怒的推挡在面前的人,只是推开一个,又挡上来一个。
“夏小姐,你父亲已经抱着你母亲去医院了,你不用担心,你把她气得都晕过去了……”
“都给我滚出去!”
突然,礼堂门口传来一声怒喝,凌厉而冷寒,仿若一把锋利的利刃破空而来——见血封喉。
刹那间,喧嚣闹腾的礼堂寂静一片,众人目光纷纷看向礼堂门口,定定地盯着踏进礼堂那名高大英挺,尊贵冷峻的男人。
他一身名贵西服,逆光而进,英俊的五官在阴影里勾勒出深邃分明的棱角,如潭的眸子深锐冷冽,高大的身影挡去了从外面斜射而来的阳光,那金色的光芒都被他宽厚坚毅的肩膀挡了回去。
不仅礼堂的空气因他的到来而变得稀薄,连温度也以无比快的速度急骤下降,瞬间跌至冰点。
礼堂里的人一个个地都心里发寒,不敢直视他那双泛着冰寒气息的眼眸,只一眼,便又低下头去。
梁上君深邃的眸子隔空望去,精准的锁住礼堂那端满面泪痕,满眼无助的女子,当四目相对时,他心口一窒。。
时间仿佛被定格下来。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意瞬间窜遍四肢百骸,原来就冷峻的五官面庞瞬间覆上厚厚冰霜。
礼堂里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但是他并没有从她眼里看到感动,看到希望。
他只是看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惊愕后,她满眼的无助就被一股如风暴般强烈的怨恨所席卷,那双含泪的眸子恨不能化为成千上万支利箭将他万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