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拦住:“儿子,消停消停,你们离婚这事把沁沁招来了,准闹起来。你住别的医院也就算了,住的这是陆棉上班的医院,外面那帮小护士和医生都知道了咱们两家有关系,沁沁过来闹咱们脸上挂得住?出院再说。”
江斯年没什么表情,视线望向江曼,只几秒钟,他收回了视线。
江曼明白的江斯年也听得明白,老妈怕的是家里乱七八糟事情传到陆棉耳朵里,陆棉回家跟家人说起。本就出身差人好几截,家事闹到医院,又哭又喊,岂不是更让人觉得没素质,白白丢了不坏的印象。
江曼来了病房两次,都没赶上老妈提起毒品的事情,她想赶上老妈说,自己借机会跟他沟通几句。
江曼跟老妈待到五点,一起走的。
两人刚走,江斯年的手机响了。
他闭着眼睛伸手拿过来,睁开眼看,关
机两天没接任何人的电話,准备打给童沁时开了机忘记关上,这就响了。
他接起说:“我在医院,抱歉,没有联系你。”
“哪家医院?你怎么住院了?”对方很焦急的女声,“地址给我,我过去看你。”
江斯年说了地址,挂断。
手里攥着手机,他睁眼看着医院里的天花板发呆,自己做的对吗?想要的如何争取?怎么才能不伤害任何人?还是人本就如此,不必认真,把生活当成一场游戏?走投无路时再承认败了有错吗?
心里想着这些,突然头晕,身体里不知哪里开始疼,疼的他攥紧了手里的手机,最后疼得咬着牙用力把手机扔了出去!
那么大的声音,外面听见了,经过的护士推门进来。
他呼气:“出去!”
护士望了一眼地上摔裂开的手机,屏幕也裂了,没敢说什么的先关上门离开。
等到陆棉来了,护士把事情对陆棉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