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可可西里保护区成立的事,张萌问道:“扎巴大哥,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这个啊……”扎巴多杰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指着屋子里靳大哥的脸颊问道:“看到靳大哥脸上的伤了吗?”
“是啊,我还想问,靳大哥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呢?”张萌说道。
“去年的时候,第一任工委副书记索南达杰和四名队员在可可西里抓获了二十名盗猎分子,缴获了七辆汽车和一千多张藏羚羊皮,但他们在押送歹徒行至太阳湖附近时,遭到了盗猎分子的袭击。几天后,当搜寻小组找到他们时,索南达杰依然保持着半跪的射击姿势,人已经中弹牺牲。而靳大哥,就是其中一名幸存的队员……”
“呼。”张萌深吸一口气,胸口仿佛被什么重物砸了一般,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那个索南达杰,就是我的姐夫。”扎巴多杰说道。
张萌就这么静静的听着,没有出言打扰。
“我从部队退伍后,当过公安局副局长,后来成了干部,本来我是前途无量的,可是直到索南达杰牺牲的那天起,我就辞去了副主任,我敬佩索南达杰的敬业精神,从那时候起,我就决定要用武力保护可可西里!就像我们当初的誓言:我们从内心深处怀念和理解杰桑·索南达杰。我们清醒地认识到我们在肩负人类的重托,保护藏羚羊。我们也认识到,保护它将会有流血牺牲。我们认定今天的艰苦奋斗,必将换来明天的光辉灿烂!”
“人性的光辉!”望着身旁的扎巴多杰,张萌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传承这种精神。
“其实也没有大家说的这么伟大。”扎巴多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曾猎杀过无数野生动物,当时国家还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是环保。今天这样,也算是为了还债吧!”
张萌点了点头。
“也曾有人资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