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改变巡视东南的行程吧,尤其是杭城还有那位美丽无比的金宣慰使……长公主平生头一次撒谎,就是给秦林写下那封信,托心腹宫女送到了女医馆。
做下这么荒唐的事儿,连续好几天晚上都没睡踏实,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直跳,连想想都觉得脸红耳热。
可她是不由自主的呀!想到母后和冯督公就要替自己挑选驸马,某种未知的恐惧就紧紧攥住了朱尧媖的心脏,让她心口闷闷的,饭也吃不下,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但有什么办法呢,这时候百姓人家讲的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皇家则有公主下嫁的一套规矩,身为长公主的朱尧媖连一星半点的自由都没有,就像笼中鸟,有翅难飞。
她甚至非常的羡慕张紫萱,张太师为什么病得那么及时,病得那么恰到好处呢?姐夫厚着脸皮一求,张家姐姐就顺顺当当的嫁给他了……可惜,可惜父皇十年前就已经龙驭宾天,不会有这种机会给自己……啊,朱尧媖呀朱尧媖,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长公主痴痴的笑着,脸蛋儿烧得绯红,浑然不知笔下的画儿早已一塌糊涂。
容嬷嬷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长公主,您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老身觉着吧,这些天你有事情瞒着老身!”
“没、没有,”朱尧媖慌里慌张的摇着头,小鹿般无辜的眼睛移转开,不敢和容嬷嬷对视。
“哼,也别胡思乱想了,”容嬷嬷撇撇嘴:“太后啊,已经在替你选夫婿了,听说这次的几位驸马人选都是文采风流、儒雅通达的少年英杰,想来是一定合长公主意的。”
文采风流,儒雅通达?朱尧媖回到了现实,心情顿时一落千丈,想到这几个词儿就不屑的摇了摇头,如果在两年前她或许会同意容嬷嬷的看法,但现在嘛,她只知道那个人所作的诗句,足够叫人笑掉大牙。
无论如何,在下嫁之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