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林举着酒杯慢慢端详,高深莫测的道:“霍老哥大才,当钉子去钉冯保的铁桶未免委屈了,做好当箍桶匠的准备吧,万一我要找你做个新桶,到时候你必须拿得出来!”
什么?霍重楼鹰隼一样犀利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明白了秦林话里的意思,只觉心脏猛的一缩,既因期待而兴奋,又隐隐存着疑虑。
冯保正在如曰中天,秦长官说这话,怕不早了点?
徐文长打个哈哈,“未雨绸缪吧,到时候自有分晓。霍管事知道该怎么做了吧?老老实实坐好冷板凳,该吃吃、该喝喝,不抓权、不出头,到处混个脸熟,让最底下的编外番子也晓得你这号子科管事,暗地里则把人、财、事、权,通通理一遍,想想将来……”
霍重楼重重的点了点头,固然觉得秦林的自信不可思议,但过去哪一次事情发展违背了他的想法?
“说不定,我真的能做到东厂掌刑千户?”霍重楼只觉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就算是和白莲教长老生死相搏,也没有现在跳得厉害。
这一顿饭吃的,竟让武功高强、威震江湖的东厂霍管事,背心汗透重衣。
“对了,”秦林饭吃完了,才假装若无其事的问道:“瀛洲长官司金长官,你离开杭州的时候去见过她没有?”
霍重楼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秦林问起是什么意思,迟疑着道:“门下、门下见过她的。”
咦,有戏!陆远志、牛大力和徐文长三个家伙,立刻竖起了耳朵,互相看看都是一脸八卦的表情啊。
“那她和你说过什么了吗?”秦林发觉三个家伙的举动,干咳两声掩饰,又假模假样的端起酒杯。
霍重楼伸出鹰爪子似的指甲,使劲儿抓了抓头皮,这家伙只懂练武功,是个不解风情的呆货,讷讷的道:“她说祝我一路顺风、官运亨通,又取了二百两银子的程仪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