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使司,也算得朝中一号了不起的人物,众公侯伯都督和他是老相识了,便拥过去问长问短。
刘都督应付手底下大群锦衣卫堂上官已感觉吃力,又见这一群勋贵和高品武官也围上来,心头越发觉得苦涩。
昨天夜里,张宏张公公奉着太后懿旨传召的是北镇抚司秦林,不是他锦衣都督刘守有,这事儿实在太叫人难堪了,难道还要当着众人说出来?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没奈何,刘守有只好嗯嗯啊啊,云山雾罩的来了一通太极云手,好歹敷衍过去,没有当场叫人识破。
锦衣堂上官多是些精乖的角色,看看刘都督神色,就约略猜到了几分,亲信们非但不再细问,反过来帮着主子打掩护。
可勋贵武臣中间却很有几个靠世袭荫庇上位、生姓粗鲁愚直的家伙,见刘守有说话不尽不实,还以为他故意遮遮掩掩,忍不住大声道:“刘都督,这就不够朋友了吧?谁不晓得你是掌锦衣卫事的都督大老爷,京师里头除了冯督公就属你声息广、手面阔,昨夜到底是什么事儿,老刘你直说了吧,何必在咱们这些直肠子面前耍花枪?”
“算了吧,”一位穿白泽补服的伯爷把同僚拍了拍,冷笑道:“刘都督奉朝廷密令办案,事涉机密,怎么能泄漏给咱们这些闲杂人等?散了散了都散了吧,再打听啊,指不定人家还当咱们居心叵测呢。”
这才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刘守有尴尬之极,再耍花腔吧必然惹得众位同僚不满,要直说,自己脸上实在下不来台。
正当此时,秦林从远处走来,只见他头发蓬乱,歪戴着无翅乌纱,穿的飞鱼服皱皱巴巴,一副颓丧样子。
冯保的保密工作还算过得去,昨夜的事情连刘守有也不知道得太详尽,他看见秦林这副模样,还以为他案子办得不顺,立马幸灾乐祸起来。
“秦将军来得倒是挺早啊,”刘守有阴阳怪气的打招呼:“再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