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两的孝敬,这才向秦林磕头告辞,弓着腰倒退着出门。
“王象乾,”秦林念叨着这个名字,从桌子上堆积的密档中抽出一本,封面上正题着王象乾三个大字。
踏、踏,外面套间暖阁子,阿沙慵懒的躺在大床上,踢飞了两只棉绒拖鞋,手臂枕着后脑,伸展着嫩生生的小脚丫子,懒洋洋的道:“唉,有人就是笨得像头猪啊,被人当枪使还傻呵呵的往上冲,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么笨的家伙!”
秦林闻言微微一笑,并不接口,片刻之后拍了拍里面房间的床沿:“喂,某个拖油瓶,有点自觉姓好不好?身为丫环,还不快来替主人洗脚?”
“洗你个头!”阿沙扔过来一个什么东西,正巧打在秦林额头上。
好痛,秦林捡起来一看,原来是颗糖山楂。
陈宦璋出了秦林驻地回到百户所衙门,早就有一位客人等在后院。
此人穿着一身灰棉袄,头戴毡帽,一把山羊胡子,看上去极不起眼,可他不仅出现在锦衣卫百户所衙门的后院,堂堂正六品锦衣百户见面时,他仍然慢悠悠的喝着茶,屁股都没抬一下。
略抬头看看陈宦璋面带喜色,来客拿着盖儿撇着茶碗里的浮沫,悠闲自得的问道:“陈大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陈宦璋抓起茶水喝了一口,极为得意:“咱衙门那位秦长官,号称‘以德报怨’,实际上是有名的睚眦必报,我看他今天是动了真怒,哈哈,王象乾就等着倒霉吧!”
山羊胡子抬头看了看陈宦璋,将信将疑:“秦指挥使器量岂能如此浅薄,被你一激就动真怒?”
“少年成名、得居高位,本事固然是有的,脾气当然也比较大嘛,”陈宦璋不以为然的解释着。
“那就好,”山羊胡子轻蔑的笑了笑:“王象乾想和咱们作对,就让姓秦的收拾他!”
秦长官连蓟辽总督都能扳倒,何惧小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