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你说是也不是啊?”
好个蓟辽总督杨兆,这番话字字诛心,十分老辣!
“哈哈哈哈,”徐文长忽然长声大笑,狂态毕露。
秦林与杨兆相争,曾省吾一言不发,暗中察言观色,直到此时才将眉头一挑:“不知徐老先生有何高见?下官洗耳恭听。”
徐文长把灰不灰黄不黄的山羊胡子拈了拈,冷笑道:“老夫笑赵师臣狂悖无礼、笑杨总督用人不明!大明皇帝英明神武如曰月照临天下,张相爷明察秋毫四方敬仰,派三位钦差大臣前来巡抚纠劾,乃是奉朝廷明诏,赵先生动辄以故宋‘莫须有’之事相比,则当今之天下,究竟谁是岳飞,谁是赵构,谁又是——”
徐文长顿了顿,这才意犹未尽、一字一顿的吐出最后两字:“秦、桧?”
直如一道晴空霹雳当头打落,方才还得意洋洋的赵师臣脸色变作青黑,像被割了喉咙的鸡,半晌发不出声音。
他所谓的秦桧,本来是针对秦林的诛心之论,可被徐文长这么一引申,就成了骂当今朝廷的君是昏君、相是歼相,偏偏如今张居正独揽大权,儒林清流颇有歼相之讥,甚至有人说他是当朝秦桧……如果这番话添油加醋的传到张居正耳朵里,非但赵师臣要倒霉,就是蓟辽总督杨兆都落不了好!
刚刚一个回合,赵师臣就被徐文长打得没有招架之力。
秦林悄悄朝老疯子一竖大拇哥。
杨兆狠狠瞪了赵师臣一眼,赶紧解释:“赵先生说的并非当今圣上和张相爷,只是宋朝的古人故事。”
徐文长怪眼一翻:“借古讽今,这也是常有的嘛。”
杨兆噎得说不出话来,晓得这老头子不好对付,只好赶紧转移话题:“本官命刘先生昨夜将账本送过去了,不知徐老先生是否找到什么差错?”
刘良辅也来了劲儿,老鼠眼睛滴溜溜的转:“徐老前辈是做帐的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