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总稍稍想了想,就冷冰冰的道:“好叫长官晓得,我家将军忙着整军,怕是没空见客。标下这就进去替您通报,见与不见还看将军怎么说。”
说罢,把总转身就往营内走去。
等了半晌不见他出来,锦衣校尉们被风吹得直跺脚,守门的军士却瞧着他们呵呵冷笑。
陆远志把秦林拉到一边,嘀嘀咕咕的抱怨:“秦哥,那俞某人着实可恶,叫咱们站在这里吃风,却不是故意拿大吗?他一个小小京营参将,派头都快赶上大元帅了!”
秦林在锦衣卫密档里头看过俞大猷生平,笑道:“这老儿一生倔强,七次蒙冤受屈、四次贬官夺荫、一次含冤入狱,都是吃了这个亏,他连总督、尚书都敢得罪,哪里在乎再多咱们几个?不过他治军果真了得,你看这营盘、这军容,啧啧,了不起!”
俞大猷抗倭立过大功,却因姓子忠直火辣不容于人,一辈子蹉跎坎坷,时而受重用,名声显赫,时而受贬责,沦为囚徒,抗倭立下赫赫战功,多早就升了正二品的都督佥事,现在七十多岁了还在做个小小车营参将,好多比他资历浅、功劳小的武将反而比他的官做得大,真叫人扼腕嗟叹。
陆远志在南京,也在茶楼酒肆听了好多俞大猷破倭寇的段子,晓得他是个有功于国的大将,听秦林一说,这营门口的些许冷遇立马释然,反替俞大猷叹息起来。
又等了好一阵子,把总才从营内出来,[***]的道:“秦长官,我家将军忙于营务,暂时没空见您,那几位军士干犯军法,一时间也不好放出相见。”
秦林从他和守门军士的态度上已猜到原委,沉吟着道:“这位把总老兄,想必你有些误会,我等并不是替蓟辽总督杨府出头的,实是有事要问那几位当时在场的军士。”
把总冷笑连连,显然并不相信,都知道陈铭豪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大汉将军,家里如何能请动一位锦衣卫掌南衙的堂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