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李太后听了会不会生气?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徐爵、陈应凤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这趟差使办下来呀,真是皮都要扒一层,两位东厂大佬还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处处吃瘪,不禁心头直发苦,暗道冯司礼这个亲侄儿,他妈的是咱活祖宗!
冯邦宁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恰似开了染坊般热闹,冷汗把后背都给浸湿了,几乎瘫在了椅子上,好不容易才撑起来,咬咬牙,双膝一软就跪着赔罪:“国舅爷,下官猪油蒙了心,不该胡说八道……下官实不知道这位徐大小姐是秦指挥妻子,是贵府的尊客,一时失言,该死,下官该死!”
说着冯邦宁就抬起手,朝自己脸上啪啪的打耳光。
“冯指挥何必如此呢?咱们同衙为官,处处讲同僚之谊,只要你谨言慎行,何至有今曰之事?”秦林笑眯眯的走到冯邦宁身前,生生受了他一跪,像教训儿子似的发落几句,这才假惺惺的双手扶他起来。
“哼,若不看秦姑爷面上,一定要问着冯保讨个说法!”李高愤愤的说着,又换了满脸笑容,将秦林一拉:“来来来,秦姑爷请上坐,咱们通家世好,且吃酒去。”
秦林和徐辛夷并肩走了进去。
里头一进院子,正吹吹打打的演戏,堂上老大一张圆桌面,当中主位坐着位红袍老者,小圆脸儿透着属于市侩的精明,便是当今慈圣李太后的父亲,武清伯李伟。
一般儒林人家宴饮,男女都是分开坐的,武清伯出身市井、徐辛夷也不讲究这套,又是家宴,席上便有几位或老或少的妇女相陪,想必都是家里的亲戚。
席上众人见徐辛夷挽着一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官儿进来,都觉得诧异,李高上前说明,才晓得是新姑爷到了。
李伟从位置上站起来,笑呵呵的朝着秦林拱拱手,秦林因对方是长辈,便要磕头,还没磕下去,李伟身手矫捷,一把就把他捉住,声如洪钟:“秦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