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结之气,眼见大群东厂番子和锦衣校尉,骇得浑身打哆嗦,脚步错乱,出门时还被门槛绊了一下,迎上来前言不搭后语的道:
“诸位老叔老伯,又是什么事要找小侄?小侄谨守门户,并不曾干犯国法呀!”
朱应桢父亲曾做过几天锦衣官儿,刚袭爵、还没当上都督就早早死了,所以他称徐爵、冯邦宁等为叔伯。
徐爵晓得这位是个胆子小的,也不管人家是将来的国公爷,仗着东厂的威风,大模大样的道:“小公爷勿怪咱们得罪,还是为着《清明上河图》的事儿,这位断案如神的秦林秦指挥有话要问你呢!”
朱应桢哭丧着脸,连连朝秦林打躬作揖:“秦大叔,那画儿实不在我家里呀,当初家祖虽蒙隆庆皇爷赏赐,却根本没有交接,李皇亲已经来问过了,我都告诉他了嘛。”
一样米养百样人,秦林这才晓得朱应桢堂堂未来成国公,有那么威风了得的爷爷和叔爷,自个儿却是个脓包软蛋。
“小公爷勿忧,”秦林笑眯眯的,态度比徐爵客气多了,温言安慰道:“咱们只是来问问情况,这件事和小公爷关系不大,并不会对你不利的。”
一堆凶神恶煞的厂卫鹰犬之中,只有秦林态度最为和蔼,朱应桢极为感激,热情的邀他们进府中坐坐,慢慢谈这件事。
众人进到府中,秦林东扯西拉的问当年的情况,其实都在扯淡,朱应桢却怕了凶巴巴的徐爵、陈应凤,倒是宁愿和这位和蔼可亲的秦指挥多谈谈——他那副样子简直可笑至极,身为即将袭爵的成国公,居然连看都不敢看徐爵、陈应凤几个,眼神飘飘忽忽的,显然惶恐到了极点。
秦林心头好笑,脸上自是十分亲切,像拉家常一样和朱应桢说个不休,渐渐的朱应桢没那么害怕了,一五一十的把当年情况又说了一遍,无非是爷爷朱希忠怎么和隆庆皇爷说的,在场见证的有司礼监冯保、张诚和张鲸三位大太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