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等人。
别人晓不得秦林和江陵相府结交的原委,冯保执掌东厂,冯邦宁通过东厂就查得很清楚,秦林曾和张居正的二子一女出现在兴国州,在南京也相互走动,和张紫萱有些暧昧不清,这都是人所共知、瞒不了东厂耳目的。
现在秦林既已娶两妻,堂堂帝师首辅岂肯将女儿嫁给他做平妻?在冯邦宁看来,张居正不把秦林生吞活剥就算好的了——昨天相府之中张居正的恶劣态度,也是非常明确的证据。
所以冯邦宁更加肆无忌惮,急于要扫秦林的面子,见众人不肯配合,他干脆直接问秦林:“秦指挥,这千里驹究竟是不是尊夫人所赠啊?”
“实是家岳魏国公所赠,当然说是拙荆送的也行,”秦林笑着回答。
冯邦宁暗喜,正要紧跟着说几句讥诮嘲讽的话来,秦林却抢着道:“家岳送此马给下官时,就正颜厉色的教训了,他老人家说国朝乃是洪武爷爷领着中山王、开平王一干能臣武将从鞑子手里打下来的江山,我辈武官不能失了本分,骑马抡枪的功夫不能丢了。
像那些年纪高迈的朝廷大员,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坐轿子倒也罢了;我辈武官若是也坐起轿子来,久而久之只怕连马鞍都坐不稳了,将来怎么上阵杀敌?这等人忘掉自己出身本分、尸位素餐,年纪轻轻就舍马乘轿,必定是百无一用的国之蠹虫。”
你、你!冯邦宁指着秦林,气得面皮通红,偏偏秦林字字句句抬出魏国公说话,内容又是秉公之论,一时间他又气又急,竟想不出如何驳斥。
秦林指着和尚骂秃驴,把冯邦宁好好生生的骂了一顿,最后还嘻嘻笑道:“所以家岳送了这匹马,下官外出就总是乘它,一曰也不敢忘掉他老人家的教诲。冯长官,你说那些年纪轻轻的武官竟公然以人为畜,舍马而乘轿,究竟是不是丧心病狂?”
洪指挥一干人等肚子都快笑痛了,大明朝万历初年武官和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