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看妹妹,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紫萱反应过来,俏脸霎那间变得绯红——原来刚才她正一门心思替秦林琢磨办法呢!
大堂之上,工部尚书李幼滋、侍郎潘季驯,兵部侍郎曾省吾这三位喜笑开怀,他们的难题都有了着落;户部尚书张学颜喜忧参半,喜的是有两件紧迫的国库支出有了解决办法,朝廷开支不再像预料那么紧张了,忧的是折俸还没合适的办法,他这个户部尚书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唯有吏部尚书王国光、侍郎王篆两位闷闷不乐,他俩一个年近七旬,一个年过花甲,两把白胡子,在那里抱怨:“都讲求吏治,洪武爷定下的俸禄本来就低,还要折俸,这不逼着人去贪污吗?”
“能贪污,能弄点冰敬炭敬还算好的,可那些个穷京官连贪都无处贪,本来俸禄低,正好京师衙门破旧冬季严寒,拿这个做借口,都缩在家里头烤火,衙门里空空如也……”
任何王朝到了中期以后必然制度松弛,就拿朝会来说,成化年间锦衣卫做过统计,有一次应到的两千多名官员竟有一千多名没到,从公侯伯开始直到低品官员都有,以至于到了张居正执政,干脆把每天的早朝改为逢三六九曰举行,省得官员们老是想方设法的逃避上朝。
官员们连面见皇帝的早朝都可以肆无忌惮的“逃课”,衙门办公更是随便溜号了,天气好还正常一点儿,入冬以来天气严寒,借着衙门破败四面漏风为由,许多官员干脆公然罢工了,要推行严查吏治的考成法,就遇到了大面积的软姓抵抗。
秦林听到这里,忽地心头一动,接口道:“所谓做官不修衙,其实都是面子上显得清廉,各位官员自己家里都是富丽堂皇的,故意把衙门弄得破破烂烂,一来省了银子往自己荷包里揣,二来正好借衙门破旧为由不去值班,躲在家里舒舒服服的行乐。”
张居正闻言果然大为光火。
他用能吏不用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