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之后只管放手做去,”魏国公徐邦瑞大手一挥,顿时霸气四溢:“除了谋朝夺位之外,不论你得罪什么人、犯了多大罪,只消回南京往本公府中一住,谁还能拿你咋的?”
嗯,老丈人很给力。
大舅哥却在后面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徐维志朝秦林一竖大拇哥,坏坏的笑起来:“妹夫啊,该说的父母亲大人都说过了,我这做大哥的只有一句话——无论什么时候,对我那傻妹子好一点,哪怕是她做了什么傻事,也别计较,谢了!”
那些个魏国公府的各路亲戚,也望着秦林呵呵直乐,人人笑容满面,不知道究竟为的哪样,还有人交头接耳,也不知究竟议论的是什么。
秦林满头雾水,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心道怎么徐维志的意思,好像徐辛夷接下来就得做什么傻事似的?奇哉怪也。
把她留在南京,究竟合不合适?秦林也免不得怀疑起来。
管不得许多,反正南京有魏国公这尊大佛,徐辛夷就算闹翻天也有父兄撑腰,秦林想想觉得不必太替她担心。
接下来与众位达官显贵道别,王世贞、张公鱼倒也罢了,常胤绪竟是最舍不得的,拍着秦林的肩膀,大声道:
“姑大爷你走了,俺再也听不到那样好的诗句了,‘一座宝塔平地出,上边小来下边粗,有朝一曰倒过来,下面小来上面粗’,看看,我都会背了咧!秦兄一去,俺就像那啥俞伯牙失了钟子期,从此知音少,弦断无人听……”
众人听到前边秦林所作诗句,一个个都惊得张口结舌,到最后不知常小侯爷从哪出戏文里边听过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典故,本来高雅之极,从他这个粗人嘴里说出来,真正让听者牙酸、闻者胆寒,一大群人无不喷饭。
秦林也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面上不动声色,“常小侯爷果然风雅,等我到了京师,小侯爷随时可以来探访嘛,到时候我一定陪你再做首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