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也抢上一步,埋怨道:“做什么呀,咱们别把人家吉时耽误了。”
这两位脸色铁青,看也不看徐辛夷,却冲着秦林深深一揖到地:“今曰之事是我父子误会,惊扰了秦长官虎驾,实在抱歉!但还有个不情之请,只好老着面皮请长官借一步说话。”
门外站着的女方送亲女眷和男方迎亲的弟兄,见了这幕全都目瞪口呆。
魏国公是何等身份,世镇南京已有二百年,荣华富贵与国同休,麾下四十九卫、一百一十八千户所,十余万大军令行禁止,职任南京守备,平时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战时南京六部九卿俱受其节制!
但现在,魏国公父子竟对着秦林这么一个已革职的锦衣卫副千户如此谦恭,还亲口向他道歉!
人们惊诧莫名之余,又忍不住猜测徐家父子究竟有什么不情之请,要如此前倨而后恭?
重新走回大堂,秦林、徐辛夷各怀鬼胎,只有青黛无所谓的东张西望,看到大堂上扎的彩绸,还笑嘻嘻的问徐辛夷是不是府上也有什么喜事。
大堂之中,魏国夫人吴氏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徐辛夷吓得心头惴惴,甜甜的叫了一声娘亲,吴氏像不认识似的怔怔的看着她,良久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徐邦瑞也捡了把太师椅坐下,扶着额头郁郁寡欢,徐维志更是不同的摇头,看上去颇为沮丧。
这是要做什么?徐辛夷从来没见过父母兄长摆出这副架势,饶是她天不怕地不怕,也吓得够呛,站着不敢说话。
秦林也心头发虚,拱手作揖道:“国公爷、老夫人有何吩咐,只要下官能做到的,一定从命就是了。”
徐邦瑞和吴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怎么说起。
最后还是徐维志老下面皮,无奈的道:“秦贤弟,我这个妹子从小顽劣,不知怎地就把和李小姐的假凤虚凰当作了真情——想必还是去蕲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