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尊尧和鹿耳翎打得猪狗不如呢,但这个和一向正派的老神医说起来,肯定会被他当作顽劣不堪的典型吧。
再者,和常胤绪跑到醉凤楼里面倚红偎翠,虽然没有真干什么坏事儿,总不好意思当着青黛说出来呀。
“就、就算是吧,”秦林犹豫了一下,不过李时珍说的也没错,确实派了个新千户,韩飞廉也辞了庚字所百户,由鹿耳翎接任——只是原来各家酒馆青楼赌档交往庚字所的常例银子,现在是直接交到他秦长官手里。
爷爷刨根究底,像是审问秦哥哥似的,青黛就有些不乐意了,跺着脚扯着爷爷白胡须撒娇:“爷爷真是的,韩大哥做不做百户有什么关系?爷爷啊,您把青黛都吓到了呢,好像秦哥哥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没、没什么,”李时珍强作镇定拍了拍孙女的小手,整个人却几乎软在了太师椅上。
他也算半个官场中人,知道官场倾轧的无情、可怕,今天春风得意马蹄疾,明天就树倒屋塌猢狲散,孑然一身凄清苦楚,乃至远流边塞、阖家牵连,都是屡见不鲜的。
秦林已被革职,还获罪于权倾朝野的首辅帝师和世镇南京的魏国公府,现在连老窝庚字所都被别人鸠占鹊巢,在李时珍看来,这明明就是要将秦林那点点微不足道的势力一扫而光啊!
“秦世侄孙,”李时珍挺直了腰,忽然变得一本正经,声音也沉静下来:“令祖与老夫本有婚姻之约,你也与青黛敲定了婚约……”
“爷爷怎么说起这个来了?”青黛脸蛋儿红红的,偷眼看了看秦林,又赶紧垂下头,两只脚尖儿互相搓着,芳心比蜜还甜。
陆远志和几个管家侍女躲在外面,听到这里,有个管家失惊道:“莫不是李老先生听得咱们主人前程黯淡,想要毁弃婚约?”
“毁你个头!”陆胖子把那人脑袋扇了一巴掌:“忒小看胖爷的太师父啦。”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