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徐辛夷在窗外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走上花厅,着急的问道:“爹爹、大哥,你们在说些什么?难道朝廷要削爹爹的爵位?”
哪里的事!父子俩相视而笑,把一份廷寄递给徐辛夷看。
“魏国公徐,保举已革锦衣卫副千户秦林事:查,锦衣卫乃天子亲军,赏罚黜陟出自于上,外臣勋贵于例不合保举,驳回。着其各安职守,不得越俎代庖。”
怎么会这样?徐辛夷眨眨眼睛,张紫萱和秦林关系不错呀,好像五峰海商的事情,江陵相府在里面也有些首尾,看样子张居正是想提拔秦林的,怎么会把保举给驳了下来?
十天前,京师相府。
张紫萱拿着秦林的私信,抿着嘴嫣然而笑,随后她取了张吴中洒金纸,选了杆小巧玲珑的紫毫笔,在那紫花龙纹端砚上饱蘸了松烟墨,落笔就是簪花小楷。
刚刚写上两三行,张敬修、张懋修兄弟俩走进来,齐齐笑道:“恭喜恭喜,秦林就要开复原官,乃至提拔重用了!”
张紫萱微觉诧异,白了两位兄长一眼,“秦林高升,小妹又何喜之有?”
张敬修被噎了一下,他为人端方,不爱和妹妹乱开玩笑,想了想就道:“秦兄弟来了京师,咱们就又可以纵论天下大势,品评朝政得失,不亦快哉。”
张懋修却比大哥促狭调皮,眨了眨眼睛:“不过小妹若知道这道保举是谁写的,定要拈酸吃醋了,哈哈,是魏国公徐邦瑞为一起什么案子秦林出了大力,所以上了保举表章。”
“糟糕!”张紫萱站起来,斜飞入鬓的修眉微蹙,抱怨道:“魏国公真是画蛇添足!”
妹妹的意思是?张家两兄弟对视一眼,隐约猜到了原委。
啪!书房之中,张居正和十天后徐邦瑞接到廷寄的反应完全相同,也是把奏章往桌上重重一拍,怒道:“徐邦瑞要做沐朝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