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师弟的脸色从苍白变得蜡黄,白莲教众也分怕死的和不怕死的,崔师兄是后者,而他就属于前者,所以他赶紧劫持李火旺,痴心妄想凭借这个军匠的姓命逃脱升天。
没想到来的这个鹰爪孙竟然油盐不进,宁愿牺牲一个精益精湛的军匠,也要擒杀白莲教要犯。
刁师弟手脚都有些软了,惊惶的睁着眼睛:“你、你要怎地?”
“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往伤口上撒盐这种办法实在太古老、太传统、太没创意了,”秦林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扳着手指头如数家珍:“知道吗,锦衣卫北镇抚司发明的新十八般花活里头,就有‘披肝沥胆’、‘搜肠刮肺’、‘仙人指路’这些独具创意的新玩意儿,其中‘松鼠桂鱼’是把犯人的皮肉割开一道道小口子,再将油烧得滚热了,往上面一浇,嗞——你要不要试一试?”
秦林模仿热油浇到伤口那嗞的一声,魂飞魄散的刁师弟就身子猛的一弹,似乎已被热油浇到了身上,回过神来他就忙不迭的将单刀扔掉,跪着连连磕头:“长官饶命,小的弃暗投明,小的归顺朝廷!”
秦林呼的长出了一口气,伸脚把刁师弟踢开,忙不迭的去替李火旺亲解其缚——和刚才说的相反,就算白莲教的长老,在秦林眼中都远不如这个军匠有用啊!
这一次李火旺很给面子,刚被接下来就纳头便拜,直接扑秦林脚上去了。
哇咔咔咔,难道我也有了传说中的王霸之气?秦林笑眯眯的弯腰,双手搀扶:“李师傅不必如此,本官也是替朝廷办事……呀咦?”
李火旺身子软软的根本扶不起来,原来刚才他并不是纳头便拜,而是被捆太久了血脉不畅,一被解开就骨软筋麻,不由自主的软软倒在秦林脚下。
“胖子,快替李师傅推宫活血!”秦林招呼着陆远志,又吩咐韩飞廉把姓刁的白莲教徒提到旁边细细审讯。
从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