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记忆中冯保似乎下场也不大妙……“有没有更好的方法?”秦林挠了挠头,“请先生把下策也说一说吧。”
徐文长点点头,似乎早已料到了秦林的选择,“下策嘛,也很简单。试问张居正想保住王本固,所为何事?也不过利用王老贼的清流影响力,替他的新政摇旗呐喊,减少来自清流的攻击,假如我们也能做到这点,他又何必非得保住王本固?不过……”
秦林眼睛一亮,赶紧追问:“不过什么?”
徐文长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颇为促狭的道:“张江陵才干为大明朝历代首辅第一,这脾气嘛只怕也得排第一,自丁忧夺情之后越发独断专行,将尚书侍郎都如奴仆般呵斥,长官虽能在某些方面做出补救,可忤逆了他的意思,还得有人在张相爷面前代为转圜,才能逢凶化吉。
唉~~可惜长官叫那位相府千金伤心欲绝,她必不肯替咱们做这件事,所以老头子的这个办法虽好,也只能算下策了。”
就算秦林脸皮极厚,此时也少不得老脸一红,讪笑道:“那也未必吧……”
徐文长大笑,一揖到地:“长官果然尽得风流!常因酒醉鞭名马,惟恐情多误美人,长官信乎哉?”——
距离南京都察院不远的一座府邸,乃是副都御史耿定向的宅子,书房之中,这位正三品大员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转着圈子,时不时的长吁短叹。
左都御史王本固死了,是上吊自尽的,留下的遗书居然说当年为了沽名卖直、为了升官,上奏冤杀汪直、污蔑胡宗宪,害得东南十年倭乱,牺牲十万军民!
“天哪,王兄你好糊涂!”耿定向简直欲哭无泪了,你老人家自己要死就死吧,何必爆出这么大一桩丑闻?岂不是连累大伙儿吗?
虽然没有参与当年那桩烂事,可清流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王本固是他们这群清流言官的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