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验尸就不要节外生枝”,可小小的不入流的总捕头,担得起正二品大员死亡案件的责任?
下定了决心,如果真发现什么疑点,是绝不能隐瞒的。
白浩特地趁秦林不防备,突然盯着他直视,然而秦林的笑容和过去同样坦荡,完全没有任何疑点,双目凛然有威,目光相触时甚至叫白浩眼角微痛。
“不像有什么古怪,至少杀人之后绝不可能如此正气凛然,”白浩思忖着,放了一半的心。
殊不知秦林心中的正邪之分,自有他的一套标准,虽然手握法纪,却不拘泥法纪:若要严谨按律法办事,身为大明锦衣卫,却有来自后世的记忆,利用现代的刑侦技术办案,那么试问他要严守现代的法律,还是按大明刑律?
唯有心中的正义才是始终不变,直视本心、代天行罚,像王本固这种人渣罪有应得,秦林完全无愧于心,杀得坦坦荡荡,杀得理所应当!
白浩不愧为应天府经验丰富的总捕头,一开始就很有条理的询问了目击案发的众位奴仆丫环,结果自然是异口同声的承认听见王本固和秦林对话,秦林告辞之后王本固从里面关上大门,又等了一会儿里面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秦林趴在门缝上发出惊呼,撞开大门……“既然如此,秦将军就更不可能是凶犯了,”白浩彻底放了心。
“本来也没非说他是凶犯嘛,但人总是他逼死的,大明律上逼人自尽也是有罪的吧?”舅老爷和侄少爷嘟哝着,从一开始所有在场奴仆都说老爷是自尽,打那时候起他们就没想过秦林会是凶犯。
秦林站在旁边嘿嘿冷笑,旁人只道他是哂笑所谓“逼死人命”的说法,殊不知他的笑容另有含义。
在他袖子里,有三团被捏得扁扁的,细而富有韧姓的丝线,这种丝线极细而颜色半透明,拉在手中,站得稍远就看不分明。
秦林把被拗断的门闩上在门后的卡槽,两截丝线则打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