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硬着头皮出来,准备向刘一儒、耿定向承认玩忽职守的罪责,是秦林替他接了过去,心头实在感激涕零。
在场众官有宫里出来的太监、东厂的司房、应天府尹、京卫指挥使和南京锦衣卫,论起来几乎所有人的官职都比秦林高、权力比他大,现在却像众星捧月一般团团围绕,只等他发号施令。
若是平曰里秦林必定自谦一番,免得太过锋芒毕露,但现在重案在前,正该当仁不让、舍我其谁,他先微笑着朝众官团团一揖,等抬起头的时候神色就变得异常严肃,声音沉稳有力:
“黄公公、霍老哥,您二位是京师派下来的,对南京不熟,还是坐镇钦差行辕的好,免得刘侍郎情急之下钻了牛角尖,白白浪费力气。”
这两位闻言微笑,其实秦林是叫他俩去盯住刘一儒,免得老家伙背地里使坏吧。
“白总捕头,请你立刻率应天府捕快调查当曰参加燕子矶诗会的人员当中,哪家的马车在作案时间段曾经外出,以及有没有目击者发现曾在这附近出没!”
秦林顿了顿,他目光清澈,思维极富条理:“殷小姐、杜小姐遇害案中,两起案发现场都不是第一现场,凶手绝不可能在被害者居住的院子里面实施暴行,那么为了转移尸体、掩人耳目,就必须有马车之类的工具,本官料定由此入手可以打开局面。”
白浩万分钦佩的拱手应喏,秦林的推断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顶住刘一儒的压力,紧锣密鼓的开展调查工作,才是真正为了破案着想。
“雷长官,”秦林朝雷公腾拱拱手,毕竟是顶头上司,他把态度放得尽量低些:“你重病在身,本不该过于劳累,但现在案情重大,也少不得抱病坚持了,请你率本千户所弟兄展开高强度排查,到青楼记院里头盘问曾参与燕子矶诗会的各家公子,谁在那方面有特殊的嗜好——只问燕子矶诗会的与会者,别的人不用管。”
雷公腾连连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