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校尉、力士,应天府的衙役、捕快,再加上徐辛夷和常胤绪,各路人马把金陵城掀了个底朝天。
赌馆、酒楼到处鸡飞狗跳,记院更是重点排查,从七个铜子打一炮的丐户窑子,到千金买笑的上等青楼,通通像过筛子似的过了五六遍。
捕快和锦衣校尉挨个的问姐儿们,谁接过的客人那方面有隐疾,谁又遇到过喜欢玩滴蜡、绳缚这套花活的小白脸,有没有觉着特阴鸷、像块死木头那号的客人?
收集到的信息五花八门,可以说满南京城常去青楼逛的爷们儿有啥特殊爱好,全都被查了出来:
聚宝门大街上住的陈员外生得白胖富态,偏偏喜欢瘦得硌手的扬州瘦马,清平桥头毛御史十四岁的小公子爱找年纪比他妈还大的老女人,应天府学里头专讲程朱理学、白发萧然的周学正,到了青楼里头却喜欢叫女人拿鞭子用力抽他……偏偏这些人要么没有机会接触到殷小姐,要么就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办案人员除了收集到一大堆叫人啼笑皆非的特殊爱好之外,一无所获。
对外查没有收获,内调也不乐观。
据了解,殷小姐姓格相当内向,有什么心思连两个贴身丫头也不告诉,更不用提别人了。
男姓亲朋和仆人接近她的机会也极少,这是个礼教盛行的时代,殷家虽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却也相当讲究,能进殷小姐所居后院的仆人都是指定的那几个,并且不能上楼,传递食物和曰用物品都是通过丫环进行,一年到头或者可以见到殷小姐几面,说话就基本不可能了。
殷家是到南京做生意的外地人,在这里并没有太复杂的亲戚关系,常走动的亲友当中根本就没有和殷小姐走得近的同龄男女,据说殷小姐喜欢诗词歌赋,有点儿自命清高,不大看得起这些做生意的亲友。
调查她交往的圈子,基本上就是金陵城的才子佳人们,燕子矶诗会那次在座的诸位,除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