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点点头,又摇摇头:“结论不错,推断有误。防守再严密也非无隙可乘,但是,这些漕船的外观全都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有内歼,白莲教怎么知道那艘船装的粮食,那艘装着漕银?”
胖子脸皮极厚,还咧着嘴笑,虽然咱推断依据错了,但结论总算歪打正着嘛。
秦林仔细观察了漕船停放的位置,和兵丁把守的情况,很快就注意到从前面数第七艘船的防范最为严密,想必定是装载失窃漕银的船只了。
运河比长江窄得多,这些漕船停在岸边,茭白船几乎是擦着船舷过去的,秦林借机把对方船上的情况粗略看了一遍。
胖子也瞪着一双眼睛,半晌之后失望的叹口气,问道:“秦哥,看出什么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发现呢。”
张紫萱低着头,吃吃的笑。
胖子这才反应过来,回想起不久前侦破王本固家赵姨娘被害案时,秦林曾说过什么都没有也是一种线索。
“那么,我来考考你,”秦林笑着拍了拍胖子肩膀:“运载被窃漕银的船只,基本没有任何发现,咱们据此可以得出什么样的结论?”
胖子扳着手指头数:“烟火、刀箭、撞击的痕迹都没有,说明这艘船没有遇到任何暴力袭击,那些漕银完全是在平静当中,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劫走的。”
秦林点点头,胖子的回答和他所想的完全一致,单看船只外表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形式的损伤,说明白莲教的手段是巧取而不是强夺。
忽然岸上有鸣锣开道的声音,远处一片人喊马嘶。
原来是钦差副使前来查验,霍重楼保着黄公公居中,漕运总兵官陈王谟相陪,但漕运总督李肱没来。
秦林便让纤夫把船拉着快走,黄、霍从官面上了解的情况,等晚上韩飞廉自会前来汇报。
船到扬州码头停下,贾富贵领路,众人寻了座通济客栈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