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吾正得意洋洋的道:“秦林,都察院负责弹正法纪、纠劾百官,你敢抗令拒捕?”
张紫萱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就要亮明身份,谅王本固、周吾正还不敢和她那位身为首辅帝师的父亲抗衡吧。
秦林却把她手臂一拉,颇为严肃的摇摇头。
张紫萱顺着秦林的目光看去,正好就是刘戡之那张因为得意而略为扭曲的脸,本来长相颇为英俊,此刻看起来却是丑陋不堪。
心念电转,张紫萱就明白了秦林的用意,饶是她心境超逸,也忍不住生出了丝丝甜意。
王本固横下心硬做,见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占了上风,便一振袍袖,威风凛凛的喝道:“老夫官拜左都御史,代天巡狩、纠劾不法,正该将秦某这等鱼肉百姓之辈拿下法办,来人呐,把这厂卫中的害群之马拿了!”
人多欺负人少啊?秦林也怒了,他从来都不是个轻易服软的人,见状一声令下,众锦衣校尉立刻排出东花园校场上演练的军阵。
只见这军阵人成行、队成列,排得齐齐整整,人人手中明晃晃的绣春刀出鞘,整齐划一的横在胸前。
“喝!”韩飞廉一声大叫。
“哈!”众校尉齐齐将绣春刀往下虚劈,动作分毫不乱,刀身映着曰光,刹那间便如百余道闪电,耀目生华。
这是老兵韩飞廉按照精锐军队的办法练出来的战阵,虽然时间还短,徒具其形,但已把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吓得够呛——他们只负责巡逻街面、维持治安,武力处在打群架的水平,哪儿见过这种真刀真枪的架势?
“好、好,你们敢谋反不成?”王本固又给秦林扣了顶大帽子,声音里却隐隐有些兴奋,区区锦衣卫百户敢公然对抗左都御史,明天就会有雪片般的奏折飞往京师,到那时秦林必被革职查办!
庚字所官校知道身后那黄脸丫头是相府千金,一个个有恃无恐,五城兵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