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们本来姓情粗疏,虽然觉得马勇与往曰相比有些不大对劲儿,但也没往深处去想。
隔着两张桌子有个副千户往空举着酒杯,朝这边笑道:“马大哥怎么躲在墙角,不来和兄弟们喝酒?”
马千户鼻音极重,含含糊糊的道:“伤风了,喝不得。”
那举酒杯的军官大笑:“不是伤风,只怕是马大哥往翠云楼走得太勤,太过孝顺翠花姑娘,以致伤了肾吧!否则为什么连着去上厕所呢?”
方才马勇几次三番的离席上厕所,还差点走到后厨去,只不过被几个锦衣校尉拦了下来,众人瞧见了都背地里笑他肾虚。
马勇神情僵硬的笑笑,没有理会这副千户。
副千户颇有些得意的坐了下来,他并不知道就在同时,“马勇”那双青筋虬结的手微微动了动,波的一声轻响,已把瓷酒杯在掌心捏得粉粉碎——如果他看见这一幕,不知是否还笑得出来?
“魏长老息怒!”‘马勇’身边的一位军官递上了新的酒杯。
马勇,或者应该叫他魏长老了,不动声色的把酒杯接到手中,然后那双神奇的手稍微一晃,酒中就多了一些足以毒死整头大象的东西。
邓子龙正爽朗的笑着与在座的文武官员一一碰杯,杯子在空中碰撞,酒液飞溅,你的杯中有我的酒滴,我的杯中混了你的酒滴……“可惜,”魏长老神情木然,似乎是和身边的军官说话,又好像自言自语:“做人皮面具的药不好弄啊,费这么大劲儿,只能毒死邓贼一个人——我本想让这里的朝廷鹰犬全都送命的。”
几名下属对视一眼,都有点无可奈何:以前通过王财就得知了指挥使司的内情,厨房从来不会防守多严密啊,没想到这次宴席竟然派了锦衣卫守在后厨,连“鬼手捜魂”魏长老都没办法下手。
金毛七的一张脸则早已变得蜡黄,他只是个趋炎附势之徒,所做的事情都只为了升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