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寒山寺。
寺庙的一个别院里,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杨凡上次飞机上遇到过的龙儒生,还有一个和尚打扮。
焚香摆棋,两人正在对奕。
龙儒生落下一刻黑子,笑着说:“玄光大师,你的棋艺越来越高超了,你看看现在的局面,困的我生不如死。”
两人在下围棋,最能体现中国人智慧的一种棋。而此时棋盘上的局势,黑子虽然多,但大都被白子围着,没有一丝出路。黑子困兽犹斗,白子悠闲淡定。
玄光大师头顶点了香疤,是真正的大师。白须如雪,全身流露出一种恬淡不与世人争斗的气质。
“阿弥陀佛,并非老衲棋艺高涨,而是龙施主你的心不静,杀戮的心太重,反而忘了是否应该防守。”玄关大师说。
龙儒生笑着摇头,说:“是啊,等了那么多年,终于有了机会,哪能不急呢?”
玄光大师摇摇头,说:“佛语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知道龙施主看到的机会,是不是真的是一个机会呢?”
“这点玄关大师倒是提醒我了,”龙儒生说:“大师都已经看透了这一层,为什么也这般执迷不悟。”
“我这并非执迷不悟,一切都是因果报应,我现在只是报恩罢了。”玄光大师说。
“何等恩德需要玄光大师以命相还?”龙儒生问。
玄光大师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龙儒生也不再追问,说:“那大师觉得我几天这盘起就真的无解了吗?”
“棋行险招,兵粮尽断,虽然可以放手一搏,但胜算并不大。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忘了你的身份。”玄光大师说。
龙儒生无奈摇头,说:“看来玄光大师十分不看好我。”
“看好与否,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个传话人,其他的我并没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