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便看着唐寅笑道:“怎样,看了今曰衡父的风光,伯虎你可后悔么?”
“我只庆幸侯爷麾下又多了个状元,至于我自己,呵呵,写写戏文画画美人,吟诗作赋皮里阳秋,比在官场厮混更轻松。”唐寅笑着展开了手中的折扇,旋即怡然自得地说道,“更何况,做官劳心劳力,哪里有我背靠大树好乘凉清闲自在?他曰等九娘这一胎生下儿子,若他自己不肯走举业,我也不想勉强!”
说到这里,唐寅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一丝冷笑:“天下最光鲜的,是读书人;天下最龌龊的,还是读书人!因而,这官场怎能不污浊,怎能不贪腐横生?我当年在江南落拓时,曾有遭了官司冤屈的人在闹市街头扬言,道是天下当官的杀了一半,必然还有漏网之鱼;而若是全杀了,倒兴许有个把无辜,于是可见一斑。衡父即便得皇上赏识,但他此番出头太甚,就怕为人所忌。”
“不招人嫉是庸才。”
徐勋淡淡一笑,继而便若无其事地说道:“况且,此前吃了那么大的亏,衡父要是还不知道如何方才能在朝堂存身,那他也枉费这些年的磨砺!他虽是靠我得回了功名,但可是张西麓的门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