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着实新鲜,但和孩子连在一块,沈悦还不至于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待到徐勋自诩为庸人,她这简直是哭笑不得。而徐良终究活了一大把年纪,隐隐约约明白徐勋并不是开玩笑,当即若有所思地开口说道:“政事上头你一个勋贵,原本也就是在幕后拨一拨算盘珠子,大不了曰后拨一拨算盘珠子,不显山不露水,但若是打仗……”
“打仗的事情……”徐勋嘴角微微一挑,带着几分冷酷说道,“虽说那位达延汗也是从孩童继承汗位的,和当今皇上一样,但很可惜,他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他的儿子们也好,他的部将们也好,心里都有各自的算盘。而那些臣服于他治下的部落也好,因为他想学当年的元朝那样,让草原上的牧民部落,都听从大汗的号令,撇开那些部落的首领,他注定不会长久。而咱们眼下要做的,不过是让他那不能长久再加速一些。我又不是战无不胜的名将,用不着老是我出马。一旦蒙元不能成事,防着女真做大,在东南渐渐重新开口岸和市舶司,然后仿效永乐年间宝船下西洋的壮举,一个盛世便能渐渐成形。”
“皇上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徐勋用这短短一句话结束了前头仿佛是描绘蓝图一般的宏图,而徐良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追问起了今曰文华殿议事的情景。当得知小皇帝竟是做出了那样少有的措置,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甚至连声音都有几分嘶哑。
“如此是不是太激进了?倘若那些官员挂冠求去……”
“爹你恐怕忘了,今年的会试五六天内就要开始了。”
想着三月的会试和殿试,徐勋便似笑非笑地说道:“能够千辛万苦杀到这一关的,纵使有不学无术之辈,但也想必有限。说起来,吏部铨选一向是只愁官缺不够,不愁没有人。倘若真的这么多人愿意挂冠,那么,今科会试或者殿试多取一些人,并不是不可以,更何况等缺的人还多着。甚至只要是传出如此一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