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问外务一心科举却屡试不第的举人,因为被宁王府招揽贤才的名声所惑,这才投进了王府,屈身做了个九品典宝。因而,听着他在大堂上说着偷听到的宁王勾结巨盗打劫商旅,派人拿着这些钱财到广东采购兵甲,以及收买江西都司上下军官……尽管他颠三倒四完全没个条理,但正因为这样反反复复说不清楚,在说到自己逃出王府的经过时又几度语无伦次,反而所有人都觉得这消息可信。
至于脸色铁青的刘瑾,此时最后悔的却是自己刚刚没有当机立断抽身而退!
尽管光凭这些人证物证,并不一定真的能够证死宁王。但那是在今次前来的是寻常文官和锦衣卫官的情况下。今天坐在这儿的,刘瑾是司礼监掌印,内官之首,徐勋是平北侯,虽则爵位并不顶尖,可圣眷和实力却是顶尖的。因而,哪怕布政司上下对今天抖露出来的的大多数事情都是有些数目的,但谁也不敢多言一句。
“刘公公,你怎么看?”
眼看徐勋突然侧过头来,极其尊重而谦虚地问了自己一句,刘瑾简直没当场大骂起来。你又是撂话揽事上身,又是承诺绝不徇私,又是让人看住王纶,又是从周家起出了这些人证物证……你刚刚什么事问过我,现在却又来装样子了?
可是,既然终于盼到徐勋开始征询自己的意见了,刘瑾少不得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说是罪证确凿,但案卷是民间百姓的陈词,田契等等也做不得准,至于宁王的所谓逆谋,也只是这王府三人的一面之词。若是就靠着这些定亲藩之罪,未免过于草率……”
还不等刘瑾有长篇大论的机会,徐勋便笑吟吟地说道:“刘公公既然这么说……就请刘公公前往宁王府,亲自质询此次之事如何?”
这正是刘瑾本想提的事,可此时此刻徐勋反而提了出来,刘瑾却又有一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有心继续推不去,可别说今曰之事已经直接把逆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