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顾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硬是要赶尽杀绝!”一口气说到这儿,罗祥也不理会谷大用伸出手来要扶自己,竟是就这么直接坐在了地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咱们已经都认了,宫里宫外从来不和他去争,可他就是不放过咱们。别人上他那儿送礼都是好好的,可咱们三个的亲戚到他那儿送礼,他却鸡蛋里头挑骨头,硬是说人贪贿要下狱查问!就连咱们三个闲来无事去罗祖那儿求神问道随便坐坐,他连这个也容不下!”
屏风后头的朱厚照听得渐渐眉头大皱,若不是一旁的瑞生不顾尊卑死活按着他的肩膀,小皇帝几乎就要立时三刻冲出去问个究竟。好在他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马永成就接着罗祥的话茬,径直解释了起来。
“老罗这气话料想平北侯你也听不明白,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两年来,京城有人传道,号称罗教,以佛门戒律败坏,而白莲蛊惑人心为由,传人如何超脱六道轮回之苦。咱们三个如今是富贵已极,所以自然而然就常去听听讲,虽不能说十分笃信,可那罗祖为人煞是厚道,一来二去也就算结了个方外友人,可就是这么一位跳出五行中的方外人,刘公公竟然容不下!今天咱们三个正在那儿谈天说地,魏三竟是带着东厂大批番子不由分说闯了进来,拿着人就走。咱们三个上去劝阻说情,结果碰了满鼻子灰不说,拉扯之间还落得这么个下场!”
马永成话音刚落,魏彬便接了上去,他却是嘿然冷笑道:“何止是拉扯,要不是他们生怕闹得太大,恐怕想把咱们三个一概打进去!徐老弟,老张老谷,那时候的情形你们是没看见,前头住着前来求道求解的信徒,全都不由分说被他们一概锁了回去,紧跟着就有人一间间屋子闯了进去,从头到尾地抄检,这算什么,这是强盗!”
他突然加重了语气,竟是怒不可遏地嚷嚷道:“光天化曰之下,就这么三五十个人竟是被他们就这么押回了东厂衙门,就连鞋子都一个个脱了下来,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