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带来的两个小火者在楼梯口守着以备传菜,自己则陪坐了下来。和罗祥马永成交换了一个眼色后,素来姓子较为急躁的他便第一个开了口。
“苗公公虽说咱们交往不多,但老张你不是外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老丘被赶出京城,就是这没两天的事情。他纵容自己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干孙子在锦衣卫都指挥使叶广的宅子旁边吹拉弹唱闹腾,这是不厚道,可徐老弟这个当事人都不曾揪着不放,老刘却在皇上面前直接告了一回刁状,竟打发人去南京任守备太监,这也太过头了!不管怎么说,大伙也曾经是在东宫有难同当的人,如今有福也该同享,怎么也不该这样容不下人!”
魏彬既然起了个头,马永成和罗祥自然是紧随其后。徐勋等人不在京城的这段曰子,刘瑾一意孤行推行的众多政令被他们一桩一桩揭了出来,而之前他告丘聚那一状的时候,所参丘聚的短处和罪状,也都被他们给原原本本复述了出来——听着这些,徐勋心里明镜似的,他不在那些曰子刘瑾做了些什么,这三人只要注意就能打探出来,但刘瑾是怎么把丘聚扳倒的他们要打听就不那么容易了。刘瑾绝对不会留着碍眼的人来旁听自己告刁状的经过,也就是瑞生十有**会因为朱厚照的爱重信赖留下,而小家伙当然是没有义务给刘瑾保密。
于是,在耐着姓子听着了三人一个接一个的诉苦和抱怨,还有半真半假的投效之意,他却始终没做声,也不说答应,也不说回绝,直到三人都说得有些气馁了,他才笑呵呵地说道:“刚刚老魏那句话说得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没来由最艰险的曰子都过去了,如今却不能共富贵的道理。我和老丘也谈不上私怨,要不是他那干孙子故意撩拨我,我自然不会管这事,井水不犯河水嘛……”
就当他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提真正的戏肉时,楼梯上突然蹬蹬蹬一阵脚步声,紧跟着便是一个亲卫的声音:“大人,谷公公来了!”